雷丁顿死里逃生,伊丽莎白也无意再追究他的真实身份,一切就像回到了从前。为此,雷丁顿在酒店里大摆筵宴,招待认识和不认识的各路朋友。邓比却不在其中,他正在执行雷丁顿交待的秘密任务,把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从古巴运回美国。
酒会结束天已大亮,雷丁顿边喝着芹菜番茄汁解酒,边跟伊丽莎白说起下一个黑名单人物,威斯科。说起来,当年威斯科把雷丁顿招入麾下,也算是他的导师。可最后骗光了雷丁顿所有积蓄,还把年青的雷丁顿丢在了巴拉圭。
威斯科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美国金融和政治丑闻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1971年,被证监会指控从其管理的共同基金中非法获利两亿美元。一年后,被揭发为脱罪向尼克松捐了笔非法竞选捐款。之后逃亡中美洲,有报道称他在2007年死于古巴。但雷丁顿怀疑威斯科伪造了自己的死亡,才会派邓比到哈瓦那挖坟盗尸,再拜托伊丽莎白找法医做DNA检测。
库珀记得局里的确曾通缉过威斯科,多年后不了了之。此时威斯科再装死,必定另有目的。这个想法与雷丁顿不谋而合,雷丁顿认为威斯科是找到了十八世纪沉没于佛罗里达海岸,满载黄金的德拉克鲁兹号。因为威斯科曾亲口说过,只要找到了那笔宝藏,就会永远消失。
两大宗师级罪犯互斗倒是很合库珀的胃口。法医检测结果显示,从威斯科坟墓里挖出的尸骨属于一个叫安德森的人,是个普通小喽罗。如果安德森在威斯科墓里,那威斯科一定冒用了安德森的身份。档案显示安德森现居于加拿大特鲁罗市,库珀命莱斯勒和伊丽莎白前往调查。
哪知莱斯勒和伊丽莎白扑了个空,威斯科像是已得到风声,逃进公寓外的小巷。伊丽莎白紧追不舍,眼睁睁看着他钻进街角一辆警车里逃之夭夭。透过后车窗玻璃,伊丽莎白清楚看到了雷丁顿的影子。心中懊恼,又被雷丁顿利用了。
雷丁顿利用伊丽莎白,成功把威斯科诱到了自己的车上。威斯科却并不承认找到了宝藏,他躲在加拿大起初是为了逃避宿敌的追杀,风头过后,反而喜欢上了这种低调平淡,与世无争的生活。见雷丁顿怒目圆睁,索要当年被骗的巨款,他只好说出实情。宝藏虽没找到,但经过多年的研究已有了眉目。
乘着私人飞机来到华盛顿特区,二人进了国会图书馆。这里有全世界保存最齐全的原始资料,也是宝藏关键线索的所在地。馆藏的《德拉克鲁兹号之诗》是一名歌剧家咏诵德拉克鲁兹号的辞句,内容是关于独立战争期间一艘西班牙货船往美国殖民地运送黄金和宝藏的哀歌,货船在风暴中沉没于东海岸某地。诗歌中描写船沉于1778年春天,威斯科翻阅气象记录,找不到能掀翻这么大帆船的风暴记载。他猜测风暴或许是种隐喻,指代其他灾难性的东西或人。
货船的航线要经过被称为“地狱之门”的地方,以海盗肆虐闻名。当时最大的海盗头子伊达尔戈在1778年5月之前大肆抢劫商船,此后便销声匿迹,应当是抢到财宝后逃到了内陆。根据海军纪录,他们在新奥尔良附近逮捕并处死了伊达尔戈及其手下,却没有找回宝藏。这就要联系到另一个人,当时最著名的歌剧歌手朱迪斯。她很喜欢和坏小子们鬼混,伊达尔戈就是其中之一。
威斯科相信,伊达尔戈把抢来的黄金藏在没人敢搜查的地方,朱迪斯在新奥尔良歌剧院的更衣室里。后来歌剧院被大火付之一炬,朱迪斯也葬身火海。在原址上,歌剧院被重建,朱迪斯更衣室的废墟就在新舞台下方。宝藏唯一能在的地方,只有那里。
一连串的完美推理让雷丁顿喜不自禁,但要搬运整车的黄金又不引人注意可不容易。威斯科想到的办法就是在表演期间动手,趁散场时假装剧组人员离开。整个行动的爆破、搬运都要靠表演时的音响掩盖,威斯科要用几周时间策划、设计。雷丁顿可没那份耐心,当即决定明晚就动手。雷丁顿有自己的方案和人手,他担心的反倒是威斯科,没有足够的贪婪可办不成这事。
第二天晚上,雷丁顿找来人手吸引保安、工作人员的注意。格伦使出平时戏弄雷丁顿的劲头,与场务纠缠不清,让雷丁顿、威斯科和爆破专家鲁迪格有机会溜进后台。可是鲁迪格没能在咏叹调结束,掌声响起时安置好炸药,格伦只得豁了出去,跳上舞台大喊失火。火警响起,水泥墙被爆破,成吨的黄金呈现在雷丁顿面前。就在警方盘问格伦谎报火情的原因时,雷丁顿等人把装在搬动箱里的黄金运上了贴着剧组标记的卡车。
阿兰姆已查到雷丁顿向新奥尔良歌剧院捐了一大笔钱,就为提前拿到两张季票。不甘心被再三利用的伊丽莎白和莱斯勒赶到歌剧院外,却不知道身后开走的卡车里就是他们要找的宝藏和通缉犯威斯科。
既然拿不到宝藏,起码也要抓到威斯科。接到伊丽莎白的电话后,雷丁顿陷入两难。他做不出卸磨杀驴的事,而且威斯科的确已改过自新,向往平静的生活。雷丁顿改变了计划,决定用价值十多亿的黄金换威斯科的自由。可当他把伊丽莎白领到仓库前,打开大门时就傻了眼。本应停放卡车的仓库里空空荡荡,雷丁顿这才明白,又着了威斯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