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2年的苏格兰,一队皇家骑兵冲进杰米的城堡,将伊恩强行拖出了家门。为首的是皇家第十骑兵队队长塞穆尔·路易斯,到此来的目的是要抓捕“暗棕帽”。他有理由相信整日带着棕色帽子出没的人,就是被通缉的“红杰米”詹姆斯·弗雷泽。这已经不是官兵第一次搜查城堡并口出威吓之辞,珍妮挺着大肚子毫无惧怕之色,直言可进城堡搜查,反正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见威吓不起作用,路易斯队长转而以悬赏重金相诱,可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答案。一怒之不,路易斯队长将伊恩带走,交法院判决。这种情况每次都会发生,每次都是无罪释放,珍妮祈祷着丈夫这次也能有惊无险的渡过一劫。相对于官兵的骚扰,更让珍妮厌恶的是一些低地家族的人投靠英格兰为虎作伥,让曾为詹姆斯二世党流血牺牲的同族蒙羞。
路易斯队长口中的“暗棕帽”正是杰米。自从克莱尔离开,克罗登之役惨败后,他侥幸活了下来,却失去了信仰。为了不连累珍妮和伊恩,他躲藏在树林的山洞里,偶尔才回城堡送来打到的猎物。不与外人接触,几乎连话都不想说。在克罗登之役开战前就被送回拉里布洛克的费格斯仍充满了斗志,无时无刻不在为下一场起义做准备。杰米曾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如今却成了逃避现实的懦夫。
现在伊恩被抓走,珍妮又有早产的迹象,还正值收租的季节,家里不能没有男人主持。杰米回到城堡,打算帮助整理一下账簿,等伊恩回来后就能马上开始收租。但他万万没想到,费格斯会在此时惹来大祸。
一只乌鸦在城堡上落脚,按苏格兰的风俗这就预示着不幸将要发生。正在和另两个孩子一起劳作的费格斯可不想珍妮和即将出生的孩子有事,他拿出伊恩藏在鸽棚里的手枪,按照穆塔夫所讲的方法塞火药装弹,然后一枪打了出去。乌鸦应声落地,在屋里翻阅账簿的杰米快步冲了出来,一把夺下他手中的枪。可为时已晚,枪声引起在附近搜寻“暗棕帽”的英格兰士兵的警惕。
也许是费格斯的行为起了效果,婴儿平安出世,以父亲的名字取名伊恩。杰米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脸上露出难得的喜悦。这时楼下传来嘈杂声,一队英格兰士兵冲了进来。杰米急忙躲进偏房,隔着房门听到英军路易斯队长正在审问躺在床上的珍妮,搜查被隐匿的枪支。
英军士兵对房间进行了搜查,并没有找到武器。队长看到地上摆放着水盆、毛巾等生产应用之物,发现出生的婴儿并不在母亲的怀里。珍妮谎称婴儿夭折,但队长不见尸体绝不罢休。危急之时,管家玛丽端着手枪进到屋里,声称手枪是亡夫的遗物,刚才为了射死一只乌鸦才开了枪。路易斯队长的确听说过苏格兰有此迷信说法,而且手枪已经找到,没必要再继续搜查下去,便带人撤离。可杰米知道,只要自己还活着,这个家里就不会有平静。
过了几天,伊恩被送了回来。两名苏格兰英军士兵偷偷埋伏下来,等着有人去通知杰米。费格斯钻进了树林,知道身后跟着两名英军士兵。他在树林里兜着圈子,嘲笑着那两个背叛了民族,遭人唾弃的苏格兰人。两名士兵恼羞成怒,紧追在费格斯身后,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听到声音的杰米一直在旁边的山坡观察情况,突然又冲过来两名骑兵,把费格斯围住。眼看着费格斯的左手被砍下,英军士兵离开,杰米才冲了过来紧急包扎伤口止血。
杰米从克莱尔那学到的止血方法救了费格斯一命,但这并不能抹去杰米内心的愧疚。重伤的费格斯也让他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他值得为之战斗的人。战斗的方式不再是刀来剑往,而是投案自首。杰米希望珍妮向英军举报他的下落,这样即能摆脱士兵的骚扰,还能得到丰厚的奖金。反正对杰米来说,现在的生活和呆在监狱,没什么分别。
杰米刮掉脸上的胡须,精神奕奕的回到自己的城堡前。他张开双臂,高兴的奔向妹妹珍妮,迎接他的则是英军士兵黑洞洞的枪口。一切就如事先安排的一样,吉米假装愤怒的望向珍妮,路易斯队长得意的从屋内出来,宣布以叛国罪逮捕“红杰米”詹姆斯·弗雷泽。珍妮接过沉甸甸的钱袋,把头扭向一旁。她实在不忍心看到杰米挣扎着被推进囚车,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安危。这个世界已没有詹姆斯二世党,也不再需要红杰米。
1949年的波士顿,布丽安娜已经半岁了。弗兰克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为她自己翻第一次身,说出第一个词,迈出第一步而开心喜悦。但不知为什么,再看到身边的克莱尔,那股兴奋劲就悄然消失。克莱尔努力尝试着忘掉杰米,和弗兰克重新开始。可是每次享受激情时,她都不敢睁眼,害怕面前的人是“黑杰克”。这也让弗兰克认为克莱尔仍在想念着另一个人,克莱尔却无从解释。
克莱尔依旧扮演着好妻子好母亲的角色,但她能感觉到自己并不完整,还有一部分掩埋在两百年之前。在那场伟大的事业里,她帮助很多苏格兰人从伤病中走了出来。她也知道还需要做得更多,应当从护士向医生转变。在当下女性不被重视的世界里,克莱尔毅然选择了哈佛学院的医学专业,在教授和同学歧视的眼光中,孜孜不倦的学习。与她受到同等待遇的还有黑人学员乔·阿伯纳西。两人相互鼓励,携手挑战世俗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