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少女们齐聚一堂,期待着吴先生的到来。每年这个时候,吴先生总会请画师来给少女们作画。而且吴先生自己也会作画,这都是每年的惯例。这些少女都是烟雨楼的绣女,而吴先生乃是这绣楼主人吴廉,他不仅技艺高超,长得也十分英俊,自然是万千少女眼中的才子。
孟宛与好姐妹蔺如兰也是这绣楼的绣女,技艺算是少女中的上乘,可似乎也因此遭到了别人的排挤。这日,高程程故意撞到孟宛的手,使得她的针戳中了即将完工的绣布上。蔺如兰见状,站起来为孟宛打抱不平。蔺如兰虽生得小巧,但气势逼人,那高程程自知理亏,只能向孟宛道歉。
许久之后,吴廉终于姗姗来迟。他生得英俊,气质也温润如玉,不怪少女们倾慕于他,因为就连风也偏爱这般翩翩公子。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陈嬷嬷将少女们聚集起来,打算照例作画。可丁茹却迟迟不见踪影。有少女打算去寻,可刚走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一阵可怕的惨叫声。
众人循着声音而去,发现水井里竟出现了一张人脸。有人认出,水井旁的鞋子是丁茹的。蔺如兰突然想起,自己昨晚似乎碰到了丁茹。当时夜深,她只听到丁茹哭哭啼啼的声音,还有一个黑影往后院溜去。她本想上前查看,却被一只黑猫挡住了去路。她也不再细想,转身离开了。
现在想来,蔺如兰不免有些悔恨。她本打算将昨夜之事告知衙门,可孟宛却拦住她,提醒她不要冲动行事。蔺如兰只好从长计议。可她怎么也放心不下,便溜到丁茹房中查探,竟发现了落胎的药。可绣楼的绣女们吃住都在一起,一月也只有一日休沐,哪里有机会认识什么男子,更别说与男子私会了。
淮州府知州陈之远得知此事,便让押司高长青去知会宁国公夫人。人们都说,国公府快走到头了,可离京多年的国公夫人却找到了讨太后欢心的法子,愣是让这国公府重新热闹起来。吴廉是国公府的座上宾,烟雨绣楼出了命案,自然是要先摸清楚国公府的想法,陈之远这顶乌纱帽才不会不翼而飞。
而宁国公夫人陈氏,之所以讨得了太后的欢心,则是因为这烟雨绣楼的烟雨绣。所以对于一个绣女的死,她自然是不在意的。府衙领了命,便匆匆忙忙以意外结案。丁茹父母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只是,临走,丁茹母亲突然拉住蔺如兰的手,哭着说丁茹是被人逼死的。蔺如兰还未反应过来,丁茹父亲便将她拉走了。蔺如兰觉得不对劲,便再到丁茹房中查探,发现她的床单竟是丝绸的。
这日,吴廉亲自到绣房检查,十分温柔地提醒孟宛,夜晚还须多加练习。这本是一句勉励的话,可孟宛听后却突然心头一紧。夜里,孟宛果然在绣房里练习。吴廉突然闯入,对孟宛步步紧逼。孟宛警告吴廉,不要伤害蔺如兰。吴廉却不以为意,还将她一把揽入怀中。就在这时,蔺如兰突然出现,撞见了这一幕。
蔺如兰慌不择路,一头撞进路过的绣女怀中,将高程程的丝绸床单撞到地上。嬷嬷路过,责备绣女给高程程送丝绸床单,提醒她只需拿麻布床单就好。蔺如兰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回房查看,发现自己的丝绸床单不知何时也变成了麻布的。她不禁回想起那一夜与吴廉的耳鬓厮磨,怀疑床单是那日之后被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