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对陈金水说熬糖换糖挣不了钱,走了几百里路也没挣下什么,言下之意是想像玉珠她们一样去市场上做小买卖,陈金水却坚持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正儿八经的生意,不能丢,众人也便不再言声。
大光他们得了陈江河的提示,从屠宰场买了那些没有用的猪皮让人做成手套拿来买,生意很好,大家高高兴兴往回走时,碰到了特意等在村口查岗的陈金水。他翻了众人的货挑子,看到那些手套,将他们揶揄了一番。
大光他们没有得到玉珠进袜子的渠道很不甘心,就商量好了二十四小时暗暗盯着她,这天正好该着大光值夜班,他见玉珠和陈江河一起上了火车,觉得他知道了进货的去处肯定会告诉自己,就没有再跟,偷偷跑去和巧姑约会,结果被陈金水逮了个正着,他狠狠教训了巧姑一番,并当着大光的面说要在年内把她和陈江河的婚事给办了,大光闻言转身跑掉了,巧姑想追又不敢,急得眼泪都下来了。陈金水找不到陈江河,就打电话给邱英杰,邱英杰糊弄不过去了,就假装电话没声音挂掉了,惹来招待所的服务员好一番取笑。
玉珠带着陈江河坐夜班车去了自己常去进货的那家袜厂,结果被告知新款袜子都卖完了,剩下的几袋都留给了厂长的亲戚。不死心的玉珠便带着陈江河翻墙进了厂区,冒充厂长的亲戚买走了两袋袜子,结果还让厂长给碰上了,差点被逮住。两个人好不容易逃出了瓦厂,玉珠羞赧地跟陈江河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要他跟自己去照相馆照相,然后晚上回家做好吃的,陈江河不知道这天其实是玉珠的生日,但他还是笑着答应了。
邱英杰因为跟陈金水买大麦调剂给养殖场,被县里一向持保守态度的领导臭骂了一顿,其他人也纷纷嚼舌根子,说他在中间图了回扣,邱英杰十分气愤。
陈江河和玉珠照了合影回来又到了市场上,正在吆喝着卖袜子,见邱英杰闷闷不乐地低着头走过来,陈江河赶忙迎上去询问,邱英杰却什么也不肯说,陈江河只好回去帮玉珠接着卖袜子。这时,陈金水带人气势汹汹地赶来,指责陈江河忘恩负义,并痛骂了玉珠一顿。陈江河实在听不下去了,就拦住他说,玉珠是自己的女人,而自己一直拿巧姑当妹妹,陈金水闻言当时气得昏倒在地,众人连忙七手八脚将他送到了医院。
玉珠在人群后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她悄悄跟着他来到了僻静处,问他是不是又来找自己要钱,骆父低着头说,自己就想拿她给的钱赢一把,谁知被人设了局,输了个精光,现在没钱不敢回家了,玉珠闻言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陈金水被诊断出是再次中风了,陈江河听说他这病都是当年替自己坐牢落下的病根,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回到家将自己卖大麦换来的粮票拿到玉珠家里,让她帮自己放着,说自己要去医院带着不方便。玉珠不舍得他走,抱着他不放手,陈江河向他发誓说,谁都不能把他们分开,玉珠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并将自己贴身带的一个挂饰摘下来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陈江河刚走,骆父来敲门,玉珠以为是陈江河回来了,打开门一看是父亲,大失所望。骆父来到屋里,看到满桌子的菜和酒,大为高兴,不待玉珠招呼就坐下来又吃又喝,还不停地说着玉珠死去的妈妈,玉珠闻言伤心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