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得知王大山确实没有了康复的希望,就将他从医院接回了家,从此,她便天天守在王大山的病床前照顾他的吃喝拉撒,给他洗澡、按摩,由于失去了经济来源,一家人的生活一下子窘困了起来。懂事的小旭不但不闹她,还能帮她做家务,照顾王大山,这算是玉珠黯淡无光的生活中唯一的一点安慰了。
王大山的命每天全靠输液维持,费用极高,玉珠两口子攒下的那点钱很快就花光了,可是因为出事那天不是大山的班,没人作证他是去替班,所以工伤补助一直申请不下来,玉珠为此事焦急万分。她实在没办法了,就去找赵家庆,让他站出来说出实情,赵家庆担心说出来自己会受处分,一直躲着玉珠,不敢见她。玉珠被逼无奈,便进了一些小孩的玩具在赵家庆门口摆开摊子卖了起来,她以送弹珠做代价,让孩子们冲着赵家大声喊说,逃班打牌的是赵家庆,值班的是王大山,赵家庆两口子被闹得烦不胜烦,却又无可奈何。
一天,玉珠回家后一边数钱一边习惯性地和王大山说着话,一旁的小旭忽然对玉珠说,看到爸爸笑了,玉珠激动不已。
为了给王大山治病,玉珠把刚买的电视机给卖掉了,小旭苦苦阻拦也没能改变什么。娘俩的苦况令铁路站的工友们都十分同情,纷纷解囊相助,最后,经过组织上的调查,大山终于被认定为工伤,赵家庆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当玉珠激动地跑回家向王大山报告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撒手西归了,玉珠悲痛欲绝。王大山死了以后,玉珠依然带着小旭在火车站做小生意,可是却被人背地里说三道四,玉珠为免小旭受到影响,便带着他搬了家。
随着“玉珠”牌袜子的畅销,越来越多的袜商从全国各地涌到陈江河这里订货。这天,厂里迎来了一批熟悉的义乌人——是邱英杰带着县里所有的袜商来这里参观考察了,两个久违的朋友见面,不免又是激动又是感慨。陈江河见邱英杰还带着女儿邱岩,便询问起她的妈妈,得知她半年前去了美国留学,孩子一直是邱英杰一个人带,就想劝劝他,可邱英杰却岔开话题说起了陈金水。得知陈金水在家乡开了一家做鸡毛掸子的小厂,他特别激烈地反对乡亲们到自己这里进货,只是因为他的袜子是“玉珠”牌的,陈江河十分无语。
这天,陈江河又一次去上海,在一家大商场推销自家袜子的时候,巧遇了杨雪,她告诉售货员说,“玉珠”牌袜子质量很好,很多外国朋友都喜欢,那个售货员听了便将信将疑地留下了一批货试卖。陈江河对杨雪的又一次帮忙十分感激,便请她到餐馆吃饭,席间,杨雪问陈江河为什么会屈居在一家小小的袜厂,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为情所困,陈江河被戳中了软肋,差点被自己口中的酒给呛到。最后,陈江河喝得连路都走不稳了,他跑到厕所呕吐的时候遇到了梳着大背头手拿大哥大的陈大光,当他问起巧姑时,大光顾左右而言他,岔开了话题,这让陈江河察觉出了异样。第二天,他按照大光给的地址找到了他,可是任凭陈江河怎么问,大光就是不肯提巧姑一个字。他炫耀般地一个劲吹嘘自己的能耐,言语中还对陈金水十分不敬,陈江河被他激怒了,把手中的咖啡泼了他一脸,逼问他巧姑的下落,陈大光这才说出嫌弃巧姑土气,让她回义乌去了,陈江河闻言气愤填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