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办公室内,同事们早已陆续走光,盛方庭忙完手头事务,恰巧看到谈静独自在工位上认真钻研,于是起身去给她答疑解惑。转眼到了下午,谈静误入公司管理层会议,却被告知不必参加,而她依照秘书莉莉的叮嘱,事先为大家准备好饮品茶水。
在这个全新的工作环境,谈静尽最大可能做到有求必应,对每个人彬彬有礼,因为她不仅是换了个工作,更是换了个阶层。所以舒琴在心里为谈静打抱不平之时,谈静也在告诫自己作为新来的员工,本就应该多劳多做。
管理层会议过程中,盛方庭公然让谈静待在旁边做记录,即便是下班之后,也会主动送她回家。此时舒琴开着红色跑车从旁路过,向两人打了个招呼,便启动车子扬长而去。谈静认为舒琴是个很帅的女人,也是自己从小到大都幻想成为的女性,尚未留意到盛方庭看向舒琴的目光,暗藏一抹意味深长。
回家途中,谈静简单明了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恳请盛方庭今后不要在给她任何优待,放任她在公司里发挥,凭借着自身能力达到标准。因为能来到大公司工作,谈静觉得非常满足,这是从前梦寐以求又不敢肖想的一幕。
而在另一边,聂家父子俩好不容易吃了顿团圆饭,两人唠着家长里短,总是少了些温情。直到聂东远突然提出要给妻子选个双穴墓,至少将来可以合葬,这时聂宇晟不由抬头看了眼父亲,略有触动地给他夹菜。自从母亲去世后,聂宇晟很少真正仔细瞧过父亲,尤其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沧桑,毕竟快六十岁的人,再不服老也终究老了。
王雨玲在吃饭时,忍不住向谈静埋怨自己和男友因寻找店面,最终闹得不愉快。话正说着,梁元安兴高采烈地过来,手里拿了份签好的合同,尽管店面位置比较偏僻,但是人流量比较密集,并且节省一笔装修费,王雨玲逐渐消气,与男友和好如初。
谈静回家看到孙志军陪着儿子玩耍,于是去厨房给他备了点下酒菜,主要是想谈下关于孙平手术的事情。因为谈静实在不愿独自面对聂宇晟,况且医院要求孩子父母都要到场,孙志军自然是毫无异议,可当听到聂宇晟的名字,本是高兴的气氛变得低沉,而他端起酒杯对着岳父岳母的灵位祭拜。
舒琴做好饭在家愁眉不展,直到聂宇晟从门外回来,这才娓娓道出实情,决定彻底放弃前男友。曾经以为只要坚持会有回报,可是到了现在,舒琴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无法改变,正如两个人既然改变不了彼此,包容徒增痛苦,最终只有分开。
由于换墓地是件大事儿,第二天早上,父子俩结伴上山,很快找到母亲的墓碑。在当年,这里的墓穴算是比较豪华,可是转眼几年过去,在一片高低参差不齐的墓碑中,已经变得毫不起眼。
新的墓穴在山上更高处,虽然公墓修的石阶十分平整,可是聂东远身体很不好,走了片刻满头大汗,到最后累得迈不开腿,与儿子坐在石头上聊天。聂东远突然询问活检结果,这句话让聂宇晟吃惊不已,但是转念一想,他父亲在商场打拼几十年,如此老奸巨猾的人,怎么会对病情没有半点察觉。
如今聂东远也不指望儿子回来接管公司,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唯一的心愿是能走得安心,劝说聂宇晟学着释怀,尽快从过去走出来,不要辜负以后的妻子。父亲的话点醒了聂宇晟,也在认真考虑是否还要执着,如此念念不忘只会徒增烦恼。
其实今天下午,本来是聂宇晟约谈静商讨补贴方案,可是聂东远一病,令他心神不宁,早已将此事忘到九霄云外。谈静来到医学院找聂宇晟,迫不及待向他询问生物瓣膜和机械瓣膜的区别,以及哪一种安全性更高。
看着谈静殷切的眼神,聂宇晟有片刻愣住,但又很快回过神来,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字字斟酌地讲述着方案的不确定性,具体还要看谈静如何选择。孙志军以父亲身份参与到这场谈话,期间还故意将手搭在谈静肩上,表现出夫妻关系和谐,这让聂宇晟很是不爽。
等到结束谈话,两人离开医学院,谈静立马疏远孙志军,表明这场手术有风险,不可能再把钱借给他。孙志军气愤谈静出尔反尔,想要变卖胸针遭到拒绝,于是警告她不要忘记过去发生的事情,岳父的在天之灵还未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