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子澹一路盘查,却也找不到任何王儇的下落,昼夜不休,三皇子的体力已有些不只。此时小厮禀报谢渊,三皇子调用晖州军队去寻找豫章王妃,于是谢渊请三皇子前来提点他。谢子澹一到谢渊屋里,谢渊就提醒他家仇不能忘。既然已经辜负了王儇,就不能再有痴心妄想。谢渊接到了皇帝的密诏,三皇子这次定要回京了。
贺兰箴一行人到达宁朔,找到了一处地方落脚。晖州刺史来到京城求情,王蔺避而不见,并威胁让吴谦全家赔命,吴谦没办法只好来到长公主面前求情,不知情的长公主突然得知了郡主失踪的消息,悲痛欲绝昏了过去。
一下马车,小叶便将王儇押入房中,寸步不离的看守。這几天王儇态度温顺沉默,不再反抗,对贺兰箴也时而温言相向。唯独小叶对王儇的敌意越发强烈,稍有机会,便恶语相加。外头送来了饭菜,今天是肉糜韭叶粥,王儇走到桌前刚刚拿起木勺,却被小叶劈手打落。被囚禁的王儇被吃醋小叶欺辱,桌上油灯忽明忽暗,不远处的床榻大半都罩在墙角阴影中,散乱堆着一床棉被。這是最后的机会了,王儇已没有时间观望等待,惟有舍命一搏。王儇默默弯腰,捡起地上馒头。
趁小叶不注意,王儇锁上了门,砸碎了灯油,灯油泼出,轰然燃烧起来,趁小叶被火势骇住,王儇折身夺门奔去。 ﻪ有人大叫,“走水啦——”顷刻间,驿站院内人声鼎沸,一团大乱。驿站大门就在前方,然而此刻人员混杂,不辨敌友,王儇亦不敢贸然求救。眼看门外夜色深沉,浓雾弥漫,却再无犹疑的余地,王儇咬了咬牙,发足奔向门外。斜角里两人闪出,眼前忽暗,两个身形将王儇笼罩在阴暗中。王儇骇然抬头,却被那人一手捂住了嘴,拖进檐下僻静处。 “王妃切莫轻举妄动,属下奉豫章王之命前来接应,务必保护王妃周全。”王儇一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説什么,豫章王,他提到豫章王!但是外面人声鼎沸,三个人没办法逃出去,王儇只能让二人传消息出去给豫章王,不要中圈套,等三日后再设法营救,自己去吸引目光,掩护二人逃出送信。火势已扑灭,廊上一片烟熏火燎的狼藉。虬髯汉子将王儇推入贺兰箴房中。一干人等都在,个个垂手肃立,没有半点声响。
贺兰箴端坐椅上,面无表情。小叶跪在地下,面容狼狈,犹有烟火痕迹。小叶身子微颤,重重叩下头去,“奴婢知罪,听候少主责罚。”小叶含泪哽咽,却倔犟咬唇,不肯哭出声来。贺兰箴背转身,不再看她一眼,漠然道,“不予重责,无以儆效尤。索图,废去她右手。”小叶的脸色骤然转为死灰,双目瞪大,空洞地望着他,身子绷得僵直。“住手!”王儇叫道。贺兰箴回头冷睨王儇,王儇说到自己逃走与旁人无关,就算贺兰箴亲自看守,王儇也一样会逃。王儇扬眉看着贺兰箴,质问他难道贺兰箴只会迁怒无辜,凌虐弱质女流?
贺兰箴目光如冰,看王儇半晌,忽而飘忽一笑,如春风掠过池塘碧波,他要亲自看守王儇。
深夜,贺兰箴告诉了王儇自己的身世,而小叶换上了王儇的衣服,准备假扮王儇让豫章王毙命。皇宫内,薛道安向皇帝禀报宁朔的消息,原来谢渊的行动都是皇帝暗中指挥的,就是为了杀了萧綦,再让徐授接管宁朔大军,为了扳倒王家,皇帝连王儇都可以放弃,他已经下定决心,王家的人,一个也不能留。
宁朔,小叶带着一套干净的衣服来给王儇,让她好好梳洗一番,明天好上路,上次王儇逃跑,贺兰箴要拿小叶问罪,是王儇替小叶求了情,也因为这样,小叶对王儇的态度好了不少。王儇看出小叶对贺兰箴有情,便劝她不要痴心错付,如果一直活在轻蔑和侮辱中,那这份爱还不如不要。王儇劝小叶好好想想,但小叶一心要为贺兰箴完成复仇大计。
小叶给王儇换完衣服,自己却换上了王儇的衣服假扮王儇,还系上了一条玉带。王儇则被带到贺兰箴处,发现贺兰箴竟然是要假扮钦使进入军营,贺兰箴拿起一条玉带告诉王儇,这玉带里装入了最烈性的磷火剧毒,只要一拉引线玉带三丈内的事物就会化为灰烬,贺兰箴为王儇系上玉带,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军营内,萧綦也正在部署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