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中东部某地,离开了安吉维尔的图丽普开着车,在无人的山路上疾驰,宣泄着几个月来的愤懑和战胜玛丽后的欣喜。副驾驶座上的杰西纵容着她的任性,因为杰西同样难掩重得“上帝真言”的兴奋。
被圣杯骑士团囚禁在枯井底的卡西迪,并不孤单,头顶上还有个长着翅膀的天使被铁链高悬在井壁上,闲来无事,还能与他聊聊。卡西迪左等右等,等来的人却是弗拉夫曼探员。这才知道,被转化成吸血鬼的胡佛探员已被骑士团首领斯塔尔先生化为灰烬。
猜想着自己会不会是得到相同的命运,卡西迪戴上手铐脚镣,在弗拉夫曼的押送下,穿过一条条阴暗潮湿,如同迷宫般的地道。这里叫梅察达,两千多年来,都是圣杯骑士团的指挥中心和弥赛亚圣童的家。斯塔尔留着卡西迪的小命,就是为了把杰西和图丽普引来。现在杰西或许是弥赛亚,但斯塔尔不再遵守什么信仰,一心只想着报头上那一刀之仇。
当然,斯塔尔也不会容忍卡西迪这个异端吸血鬼逍遥自在。从1965年起,梅察达就建立了圣杯大学,专门负责招收和培养信奉上帝的学员,为组织补充新鲜力量。最基础的学科就是刑侦逼供,从初级到高级,一个比一个凶残。卡西迪毫不意外的被送到客座教授弗兰基开办的高级班里,接受从步枪到利刃的各种酷刑。与其他样本不同,不论卡西迪受了多重的伤,只要输点血液就能恢复如初,是最佳的授课工具。
杰西和图丽普马不停蹄从安吉维尔赶来,先从梅察达附近的小酒吧下手。到酒吧里消遣的圣杯骑士根本无从抵抗“上帝真言”的力量,不由自主的成为图丽普忠实的部下。随后,斯塔尔如愿等来了杰西。表面上,斯塔尔不会反对弥赛尔,由得杰西走进梅察达那扇有上千年历史的黑金大门。实际上,斯塔尔早有防备,他和手下都戴着降噪耳机,让杰西的“上帝真言”无法冲击耳膜。
杰西也不想多废话,直言来意,就是为了卡西迪。既然斯塔尔想着一血前耻,杰西不再言语,对斯塔尔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奉图丽普之命潜伏的圣杯骑士立刻举枪向斯塔尔和一众骑士扫射。斯塔尔用其他人做挡箭牌,躲过了扫射。耳罩却被流弹击中,一只耳朵没了。真是旧仇未报,又添新伤。
当杰西找到卡西迪时,卡西迪已被折磨得体无完肤。而对付弗兰基和几个学员,杰西都无须动用真言,很享受拳头打在肉身上的感觉。从邢台上解救下卡西迪,卡西迪却不领情,不停的发着牢骚,就像杰西是多此一举。二人一边拌嘴,一边来到大门处,惊讶的发现大门紧闭。
按计划,图丽普应当伪装成囚犯,带领她的军队靠近大门并伺机占领。可愚蠢的圣杯骑士不听原长官的号令,坦言已效忠图丽普,过早暴露了目标。以至于全军覆没,连大门都没进。
大门由数吨重的黑金制成,不可能用人力开启。开关在大门上方,数十米的悬崖顶端。图丽普千辛万苦爬上悬崖,看到的是等候多时的弗拉夫曼。可谓冤家路窄,双方一言不发,拔枪就射。枪响过后,子弹在空中正面撞击,掉落在二人之间的岩石上。不知道上帝又在开什么玩笑,图丽普索性丢下枪,以拳脚论高低。一番打斗后,图丽普怀着多年的怨恨,将弗拉夫曼丢下悬崖。哪知弗拉夫曼的白色骑士团制服里暗藏翼装,滑翔着溜之大吉。
不管怎么说,门是打开了。卡西迪却迟迟不愿从门后出来。他要证明,自己也有能力逃出升天,无需杰西帮忙。在酒吧里布置好欢迎仪式的图丽普诧异的看着只身回来的杰西,她不明白卡西迪为什么不愿回来,却没想到两个男人矛盾的根源就在她的身上。
深夜里,杰西被一连串的噩梦纠缠。先是梦见梅察达被核弹击中,然后又是父亲从月球打来电话催促他寻找上帝,又看到斯塔尔站在床头,等掐住了斯塔尔的脖子又发现图丽普在自己的双手中挣扎。最后杰西惊醒,看着身边熟睡的图丽普,心里很不是滋味。图丽普清晨醒来后,看到床头柜上杰西留下的信。杰西无意再去梅察达,救卡西迪只能靠图丽普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