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一方面对张二施展的宽松政策,却早已抓住了张二属下那些人的证据,通过当堂吓唬,就让他们跪地求饶说出实情。张二依然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反而认为是那些人记性不好,裴行俭直接询问有谁见过北部牧民,张二自称见过,裴行俭指责张二就是私通北部牧民J细的人,要求他去军营交代清楚。张二心中害怕,将事情也都招供出来,也愿意将所有牛犊都还给乔六,希望裴行俭能饶了他一命。
琉璃想要从王君孟这边打探消息,但王君孟却表示自己只是一个赘婿,平时就是听命行事,并不知道很多事情。琉璃却精明的提出麴家有把柄掌握在大长公主的手中,而这个把柄却并不想让麴崇裕知道,所以只要王君孟不说,她就会去找麴崇裕,看看都护为何要瞒着自己的儿子为大长公主卖命。王君孟见状拦着琉璃不许她出去,脸上也露出了恐惧之色。
琉璃继续提醒王君孟分清事实,她和皇后的关系也非比寻常,圣人能派遣裴行俭来这里就是为了调查麴家,大长公主想要杀了他们就是为了泄私愤,但如果裴行俭和圣人之间的矛盾只是为了演一出戏,那么大长公主断然不敢杀了他们。到时候可能连累的就是整个麴家,琉璃声称裴行俭正打算向圣人回禀,为麴家正名,可没想到都护竟然联合大长公主对付朝廷派来的人。琉璃立刻就要出去向百姓说明,麴家勾结大长公主要杀了裴行俭,吓得王君孟双膝下跪,解释一切都是误会。
王君孟说出其实大长公主以麴崇裕妻儿性命作为要挟,逼着他们为大长公主卖命,而这件事不敢告诉麴崇裕,就是怕麴崇裕杀回长安,到时候闹得麴家也无处立足。琉璃承诺一定会让武后救出麴崇裕的妻儿,不再让麴家受制于人,王君孟对琉璃感激不尽,慌忙麴向都护禀报,同时也恳求琉璃不要将这件事告诉麴崇裕,琉璃答应了。
乔六是张二的外甥,不忍心看着舅舅获罪,感谢裴行俭的公正处理,只要张二归还钱财,让他读书科考,不希望处理张二,裴行俭也答应了,要求以后乔六读书的钱和药费,以及考试的盘缠都由张二负责,百姓们也是拍手叫好,佩服裴行俭的断案入神,韩四在台下看着裴行俭,若有所思。突然之间韩四站出来承认自己也是盗牛的人,他在各乡村偷盗牛犊二十头,现在都已经死了,韩四承认这些人当初都要他去医治牛马,结果却赖账不给,而他也是需要生活的人,他也实在气不过才如此的。裴行俭免去了韩四的责罚,只是要求将牛犊的价格归还本家。韩四感恩,提出自己会变卖租屋进行偿还。
百姓叫好的时候,琉璃来到,看着公堂之上的裴行俭露出了笑容,裴行俭看着夫人来到也是满脸幸福。
裴行俭和债主们商议都可以允许韩四以后归还写下借据,保住了韩四的租屋,韩四对此感激不尽,白三对裴行俭也非常感激,韩四是他最好的兄弟,这次裴行俭帮了韩四就是帮了他们。白三承认自己之前是受命来监督裴行俭,希望裴行俭能既往不咎,而白三也欠下韩四一条命,现如今他也愿意将自己的命交给了裴行俭。
韩四也打算挂牌行医,偿还那些人的债务。裴行俭询问呢韩四为什么要偷盗那些牛犊,韩四如实说出自己其实是为了试药,那些药物不敢用在人的身上,最后偷盗过来用在了牛羊的身上,真没事了才敢用在牛犊的身上,白三听到这番话忍不住想起了自己试药的情况。
都护回去之后就对着王君孟大骂一通,认为琉璃信口开河他就相信了,甚至认为圣人的命令就是无稽之谈,而且认为大长公主是不能得罪的人,必然是要取了琉璃和裴行俭性命的。
琉璃来找麴镜唐的时候,侧面打听了一下麴崇裕在长安的家眷情况,麴镜唐告诉琉璃长安的嫂子和孩子是麴镜唐不能触碰的逆鳞,如果他们在那里有了危险,麴镜唐会不顾一切的杀回去。
为了满足唐军粮草的需求,又不得罪子民,所以都护打算让裴行俭去征西州历年欠下的租调,麴崇裕知道个中的难做,希望能劝说父亲打消这个念头,但不曾想他根本不听。
柳如月探望琉璃的时候也说起了裴行俭要收缴租调的事情,如果收租失败就是最无可恕,也会将上下的人都得罪遍,之所以能欠下这么多年不归还,自然有难以收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