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给了王君孟一个月的时间,将这个案子审理完毕,王君孟却并未直接接下来,而是向裴行俭请教如何结案。裴行俭要求将张二带来言行逼供,而头牛贼也肯定是他,重刑之下必然就结案了。裴行俭自称只要张贴告示,三日后开堂审理,必然能让张二认罪,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麴崇裕却同意了,让王君孟去张贴告示,非要看看裴行俭究竟有何手段。
张二带人闯入到韩四的院子里,非要韩四去给医治牛,但因为他欠了韩四两年的诊费,被韩四拒绝多次,这次忍无可忍想要强行将韩四绑回去,但却被受伤在这里疗养的白三阻止,张二看着白三受伤的样子并未放在眼中,双方剑拔弩张正要动手的时候,衙门里的兄弟们赶来,张二见势不妙只好先离开了。
麴崇裕一直在研究如何制作细白叠布,恰好琉璃给了麴镜唐图纸制作压车,工匠认为只要压车能将白叠内的籽去掉,就或许能成功做成细白叠布。与此同时,琉璃也在设计更精细的弹车,希望这里的百姓能及早织出白叠布。阿霓不忍心看琉璃太辛苦不停劝说,但琉璃却着急,还差一步就能完成母亲的遗愿,所以有些人必然也好奇这一步差在哪里,到时候也必然会来问,这样很多问题也就有了答案,琉璃所指的人就是麴崇裕。
麴崇裕和王君孟研究压车的同时,王君孟提议让麴崇裕回去休息,他也已经和张二打了招呼,必然是没有问题,麴崇裕警告王君孟,如果事情再办砸了,就会考虑给麴镜唐换个夫婿。
琉璃向裴行俭提出让麴崇裕撤走门口的守卫,但裴行俭并未同意,虽然他们的行踪会因此泄露,但只要琉璃平安就好。
果不其然,虽然压车做好了,但仍然差一道工序,麴崇裕询问匠人得知,琉璃想要制作压车就是为了让西州百姓从地里种出钱来,麴崇裕若有所思。
麴崇裕次日一早就来拜访琉璃,说出了自己制作的压车可以去掉里面的籽,但是却无法制作出白叠布,琉璃却并未隐瞒,直接带着麴崇裕到了后院,那是她新研究的弹车,虽然压车可以去掉里面的籽,但是白叠还是有些硬,所以必须做出弹车,这样就能做出白叠布。麴崇裕立刻表示愿意和琉璃一起研究做弹车,没想到琉璃却提出先看一下制作的压车。
琉璃看压车的同时,又非得要让人把麴崇裕的孔雀石雕抬过来,看着麴崇裕就觉得和孔雀很像,忍不住就笑,麴崇裕又不能发作,只能强忍着,憋的也实在难受。琉璃吃着麴崇裕的茶点还觉得难吃,麴崇裕气得翻白眼,也依然不敢发作。
看着压车,琉璃认为用的木棍不合适应该换成铁棍,铁棍的硬度更强,麴崇裕让人更换的同时,琉璃又开始旁敲侧击大长公主和麴崇裕的关系,甚至知道瓜州的刺客就是大长公主的人,麴崇裕有些生气,表示自己不会去讨好大长公主,也不会相信父亲会受制于大长公主,但同时也保证会守护琉璃的安全。结果又是被琉璃挤兑一番,麴崇裕气得牙根痒痒。
但麴崇裕还是提出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如果弹车做出之后,琉璃接下来的打算,而且提出这个东西只能官家保管,而且不能流传民间,在他看来物以稀为贵,如果一旦流出,就没有物依稀的道理,琉璃认为也是有道理的因此当即答应下来。麴崇裕倒是好奇琉璃都不需要去和裴行俭商议一下,琉璃表示这个主意是自己出的,所以不需要通过裴行俭。
琉璃通过今天试探麴崇裕的态度,虽然麴崇裕没有承认和大长公主的关系,但态度却出卖一切,一定是麴家有把柄在大长公主的手中,琉璃打算去找王君孟突破一下,裴行俭担心琉璃的安全不同意。
三天后的审案大唐之上,张二被带了上来,裴行俭却直接给了一把椅子让其坐下,百姓们议论纷纷,认为裴行俭也是一丘之貉。张二家族势力都很强大,一般人根本不敢招惹,幕后听着审案的王君孟也认为裴行俭是不敢得罪对方。
裴行俭询问了乔六的事情,张二却声称是乔六欠了他的债务,本应该用他的牛犊偿还,但是却拿走了张二的牛犊。在公堂之下听审的人再次反对张二,指责张二就是诬赖好人,坑害了乔六还不承认。气得张二和台下的人争吵,裴行俭借机撤掉了张二的椅子,同时也赶走了乱发言的人。
王君孟和麴崇裕正在听审,突然听到琉璃来了,吓得魂不附体,生怕琉璃抓住他在这里不会放过他,麴崇裕却知道王君孟想要躲避是不可能了,话音刚落,琉璃已经来到了门外。
麴崇裕责怪琉璃不该乱跑,这样不利于安全守卫,琉璃却话里话外都对自己出意外的事情指责了王君孟,虽然是笑语盈盈,但是话里的玄机都能听得出来,琉璃提醒王君孟只要好好约束马夫,她无论到哪里都是安全的,王君孟也只好连连点头承诺会好好约束。
麴崇裕见琉璃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找了理由离开,王君孟刚想离开就被琉璃毫不客气的叫住了,王君孟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此时的裴行俭那边,审案子也有了新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