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康兴师问罪 欧阳菁交代新案情
侯亮平拿出传唤证,带走了欧阳菁。而侯亮平没想到的是,李达康居然会在最后摇下车窗给了他一个明确的警告。
侯亮平离开后,李达康立即向季昌明兴师问罪,他火冒三丈,称侯亮平在高速公路上像美国大片一样拦截抓人,完全不注意政治影响。季昌明表示,侯亮平的所作所为他并不知情,而欧阳菁可能就是想利用李达康带着问题出国。最后,李达康警告季昌明必须要依法办案,不能受某些小团体影响,要给欧阳菁一个公道。季昌明明白,李达康是对侯亮平不放心,他向李达康解释侯亮平虽然是高育良的学生,但这次来汉东不是高育良的意思,侯亮平本人也对欧阳菁没有任何偏见。
挂了电话,季昌明联系了陆亦可。季昌明训斥陆亦可他们没有汇报擅自行动,陆亦可急忙解释,称因为事发突然来不及请示。季昌明命令他们立即赶到办公室汇报情况,陆亦可预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李达康随后又找到赵东来了解欧阳菁的问题,据赵东来的调查显示,蔡成功的举报不是空穴来风,欧阳菁的确有问题。更为蹊跷的是,就在今天,丁义珍在洛杉矶又消失了。赵东来称,最先得到这一消息的是祁同伟,但祁同伟到底姓蒋姓汪他还不清楚。李达康感叹如果祁同伟姓汪,丁义珍就难抓了。李达康提醒赵东来盯紧山水庄园,在工作中,他应该学习侯亮平身上的那股狠劲。
侯亮平、陆亦可胆战心惊地来到季昌明办公室,季昌明劈头盖脸又是一顿训。陆亦可嬉皮笑脸不停解释,季昌明还是抑制不住火气。紧接着,侯亮平向季昌明正式汇报了这次行动,据蔡成功交代,欧阳菁受贿200万,现在其中的50万已经落实,证据确凿。听完汇报,季昌明表示支持侯亮平的工作,既然证据确凿,那就秉公执法。回想起今天的“大片”,侯亮平说自己很是佩服李达康,他把李达康最后的眼神理解为激励,但在陆亦可看来,那就是威胁。
同一时间,沙瑞金正在向纪委书记田国富和组织部部长吴春林了解祁同伟的情况。吴春林收集到了两种意见,一种认为祁同伟的政法工作经验丰富,经历很全面,是政法委书记合适的人选,这也是高育良的意见。但另一种意见反映祁同伟人品有问题,对组织不忠诚,耍两面派,和一些商人朋友勾肩搭背。沙瑞金让他们说具体事例,田国富称祁同伟和高小琴的关系不一般,他们经常带人去山水庄园吃吃喝喝,高育良偶尔也会参加。那里几乎成了是京州市某些干部的专属休闲场所。吴春林还认真听取了高育良的意见,他坚持推荐祁同伟当接班人,第一步出任常务副省长,下一步就顺序出任省政法委书记。而纪委和组织部却认为应该再看看,原来,高育良是当年祁同伟的岳父梁群峰提拔的,现在高育良极力推荐祁同伟,可能有以权谋私的嫌疑。
沙瑞金想,汉东省这潭水的确深不可测,人脉和历史渊源都不容忽视,汉大帮和秘书帮说起来谁都不承认,听起来像是玩笑。李达康的秘书帮还看不出端倪,高育良的汉大帮却呼之欲出。
不出侯亮平所料,李达康果然很感谢他。如果不是侯亮平穷追不舍拦下自己的车,欧阳菁现在早就平安到达美国,要是那样的话,自己的政治生涯就彻底结束了。赵东来也觉得侯亮平是少有的有魄力的反贪局局长,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像侯亮平一样大胆拦车。
季昌明急匆匆地来找沙瑞金汇报传唤欧阳菁的始末,沙瑞金称赞侯亮平精明能干。接着,沙瑞金告诉季昌明,李达康的情况他已经有所了解,是自己建议李达康尽早离婚,所以他的离婚很正常。但李达康这回一反常态地用专车送欧阳菁出境,着实令人生疑。季昌明向沙瑞金转达了李达康对侯亮平的怀疑,李达康认为侯亮平是汉大帮的人,尽管沙瑞金不相信,季昌明却不敢确定。毕竟汉大帮核心人物祁同伟就经常组织汉东大学的同学聚会。沙瑞金指示季昌明不要看任何人脸色,实事求是,依法办案。沙瑞金还请季昌明转告侯亮平,他本人和汉东省委感谢侯亮平,要不是侯亮平及时出手拦下欧阳菁,挽救了李达康的政治前途,汉东就会失去一个能干事的改革干将。
侯亮平向大家介绍案件背景,“一一六”事件中,蔡成功的大风厂一块价值十亿的风水宝地,被山水集团高小琴以股权质押的方式拿走,导致大风厂破产,工人闹事,三十八人被烧伤。侯亮平提醒大家重点关注高小琴,她是汉东的阿庆嫂,谈吐举止皆不凡,还擅长京剧。现在欧阳菁已经到案,下一步就是问清楚,京州城市银行为什么要给蔡成功断贷,以及断贷后如何导致大风厂的股权转移。会议最后,侯亮平安排任务:林华华去审讯欧阳菁,陈群芳提审蔡成功,陆亦可去山水集团对付高小琴。季昌明和侯亮平一起在指挥中心全面掌控行动。
审讯刚开始没多久,欧阳菁就乱了阵脚,她故作镇定指责林华华他们是受高育良的指使对付李达康的。林华华岔开话题,询问欧阳菁大风厂的贷款和断贷的问题,欧阳菁表示他们银行和蔡成功的业务往来都是合规合法。至于12年的断贷,银行本是按计划是给蔡成功贷款的,但是银行的风控部门在贷前检查时发现蔡成功卷入一场非法集资的案件,他涉嫌使用社会高息资金一亿五千万。侯亮平马上通知陈群芳询问蔡成功,蔡成功承认他借用了高利贷但只有八千万。欧阳菁继续解释,八千万是本金,月息五分,一年下来利息就有四千八百万,所以银行不敢给他贷款。
另一边,高小琴见到不请自来的陆亦可镇定自若,放松而自信。高小琴表示山水集团一定全力配合调查。陆亦可询问起大风厂股权一事,高小琴称在10年,蔡成功为了扩大经营借了八千万高利贷在林城买下了锦绣煤矿。高小琴说蔡成功是圈内有名的阴险小人。陆亦可反问她为什么和蔡成功合作,高小琴很无奈地表示,是丁义珍找的她。因为他和蔡成功一起开煤矿,于是找自己借了六千万的过桥贷款。
侯亮平让陈群芳直接问蔡成功和谁一起开煤矿,蔡成功吞吞吐吐,最后交代合伙人是汤姆丁。侯亮平立刻指出汤姆丁就是丁义珍,蔡成功只好承认了煤矿有丁义珍百分之三十的干股。可后来煤炭价格一直下跌,俩人谁都没捞到钱。侯亮平没想到蔡成功居然还隐瞒了这些,气愤又震惊。
欧阳菁看到风控部门的报告以后,就终止了蔡成功的贷款。蔡成功情急之下先后三次给欧阳菁送礼,但都被欧阳菁拒绝了。因为省农村信用社和城市银行是兄弟单位,信息共享,所以也就取消了蔡成功的贷款。
陆亦可和高小琴的对话仍在继续,陆亦可指出高小琴实际上是看中了大风厂这块风水宝地。高小琴哈哈大笑,她并不认为大风厂是什么宝地,光明区政府要他们负担四千五百万的安置费。而之前,在丁义珍的要求山水集团已经替蔡成功付了三千五百万的安置费,合约以及转账凭证都可以给陆亦可。这些钱刚已到账,就被向法院申请冻结蔡成功账户的民生银行划走了,而蔡成功事先不知道他的账户被冻结了。在高小琴看来,这些就是蔡成功和丁义珍设的一个坑害山水集团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