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劳任怨前来汇报,说王小石已经拿到了那份调令。关于这份调令,白愁飞倒不是很在意,他比较想知道蔡京是否知晓这件事情。任劳与任怨事先没有对好口径,才让白愁飞知道,原来蔡京比他先知晓此事。白愁飞脸上仍旧带着笑意,可那笑容背后总透露着些寒意与杀气。
白愁飞发现了温柔,便想通过她逼小石现身。两人一同回到曾经的住所,往事种种似乎仍旧清晰。温柔想不明白,白愁飞为何要杀了苏梦枕。白愁飞怒吼道,苏梦枕出身就比自己好,而自己为金风细雨楼顶罪,却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大牢中渐渐走向绝望。温柔深知白愁飞早已不是当年的他,便不愿与之争执。
在离别之前,白愁飞曾给小石和温柔画过一幅画。当时说着,若是白愁飞回来了,就将他自己添进画里。可转眼物是人非,温柔与小石也见不了面,这画也没了意义,她便将画归还白愁飞。白愁飞觉得,如今人都散了,留着画也没有什么意义,便接过画,准备将它狠狠撕碎。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画里已经添上了他。看画的工笔,许是小石画上去的。白愁飞百感交集,随后便提出让温柔再帮自己一个忙。
趁着官家到寺庙上香,方恨少等人便蒙面赶走了官家身边的侍卫。官家被逼进一条巷子,可却在尽头遇到了诸葛正我和刘安世。小石随后赶来,将调令交给官家。此时,杨无邪等人在小镇上等得焦急如焚。就在这时,任劳前来报信,说白愁飞掳走了温柔。随后,任劳提出了一个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请求。他希望有人能在他的肚子上开一个口子,不然他的兄弟任怨就活不成了。可众人都不愿搭理他,纷纷着急去营救温柔。任劳无奈,只好亲自了结自己。这边,任怨请求白愁飞放了任劳。可白愁飞却将他踩在脚底,让温柔看看这就是他得到的权力。任怨掏出匕首想要偷袭,结果被白愁飞抓个正着,当场毙命。
小石面无表情,机械地撕扯着面前的红布。那红布似乎是苏梦枕旧时爱穿的红衣。随后,小石将一条布条绑在胳膊上,拿起剑便往外走去,心中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到了巷子口,小石与杨无邪等人汇合,一同攻向金风细雨楼。曾经出生入死的弟兄们,如今却因为不同的立场互相残杀。天色突然变得昏暗压抑,世界似乎只剩下红色,鲜血般的红色。
小石冲进楼里,与白愁飞正面碰撞。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纷纷倒在地上吐血不止。利剑划过金风细雨楼的地板,闪耀出火花。温柔踢倒旁边的火炭,解开了手上的绳子。路过那颗伤树,她忽然想起了苏梦枕曾和她说过,这可棵伤树下面藏着一个只有楼主才知道的秘密,而远处的石灯便是机关。温柔赶紧打开密道,竟看到雷纯抬着一顶轿子出现,里面赫然坐着苏梦枕。温柔知道,苏梦枕用了温家的一枝毒绣,可这药虽能续命,但也会让人变成一个逐渐丧尸神志的傀儡。她不明白,苏梦枕如此骄傲的一个人,为何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活下去。关于这些,苏梦枕哪里不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