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改选开始,汪老太爷没有想到,许善夔勾结程知府,通过收买一些商会内的商家,联手在商会会长改选时诬陷汪家,将汪老太爷拉下了会长宝座,许善夔接任成为新一代会长。汪老太爷面对许善夔和程知府的凭空污蔑,一口气上不来,倒下了。
老太爷临终前,单独向汪仁福和郑怀如嘱托,第一,洋庄茶事关新安茶农和茶商的未来,鸿泰一定要做;第二,程天送永远不得进入鸿泰执掌大权。汪仁福追问为何这样,老太爷没有明说,撒手人寰。
汪老太爷的葬礼就是一场商界江湖的大洗牌。众商家络绎来吊唁,许善夔也来了,装模做样,俨然商界新老大的派头。众商家纷纷投靠许家。
晚上,在汪老太爷灵前,老太太煮黄连水给儿子汪仁福喝,激励他继承好家业,不要因为汪家失去商会会长地位,而意气消沉。汪仁福在老太爷遗像前发誓,绝不会让汪家败在自己手里。
汪老太爷丧礼后,程天送翘首期待着郑怀如能正式收自己为徒。他不知道,老太爷终身不许他进入鸿泰总号执掌大权的临终遗言已经成为他成长道路上难以逾越的障碍。郑怀如是亲耳听了汪老太爷临终嘱托的,因此,当汪仁福不同意收程天送为徒时,没有反驳。
程天送按照徒弟本分,给郑怀如送茶倒水。郑怀如明知道程天送期待着拜师仪式,也只能岔开话题,敷衍一时。程天送期待着走了。程天送回到学徒宿舍,何贵幸灾乐祸地宣布,说大爷汪仁福不同意郑怀如收程天送为徒。程天送呆住了。
夜晚,乘郑怀如到学徒号舍查铺,程天送独自跟随到了院子里,问郑怀如是否真的不收自己为徒。郑怀如无言以对。程天送问是否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不配做怀叔的徒弟。郑怀如难以回答。程天送哭了,说自己连考上的贡生都不要了,出来学徒要养活母亲,如果自己真的不能成为一个好商人,就回乡去种地养活母亲。郑怀如内疚,安慰程天送,说他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商人。
郑怀如一大早找汪仁福,说自己不能坏了诚信,坚持一定要兑现收天送为徒的诺言。汪仁福无奈答应,但是提出条件,如果今后程天送有损害汪家的地方,自己随时将他扫地出门。
程天送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被郑怀如拦住了。听到郑怀如说出答应收他为徒后,程天送激动万分,扑到郑怀如怀里哭了。
鸿泰总号门前的灯笼缓缓升起。九叔主持仪式,大声宣布:“吉时已到,拜师仪式开始”。天送拜怀如为师的仪式郑重进行。
六年以后,程天送已经出师,担任了鸿泰总号内帐房的“头帐”,总管内外大帐。年底,鸿泰总号的“大帐期”正在宽阔的大堂中进行,九大分庄经理们聚集总号,高声汇报一年的经营情况。程天送独自一人,跟随各分庄现场的报帐声,在几个巨大算盘前飞快运算着,总核各庄帐目。鸿泰总号在汪仁福和郑怀如执掌下,与许家这个商场上的对手,已经默默对峙了五年。看到当年鸿泰各分庄业绩不错,汪仁福和郑怀如又开始动洋庄茶的心思,这预示着,今年又是个多事之年。
许家永丰庄内,许善夔也在与各分庄经理们计算一年的总帐,提醒大家要注意,汪家经过五年积蓄力量,可能要开始做洋庄茶了。他要众人盯住鸿泰屯溪分庄这个汪家收购茶叶的资金周转的“死穴”,最好是能整死它,绝了汪家做洋庄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