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年失业陈一鸣,被逼喝药张芝芝,职场狼人李思雨,拜金恨嫁顾晓菱,愚孝出轨刘洋……”电视剧《亲爱的自己》像个大箩筐,职场竞争、婚恋观念、婆媳关系、二胎催生、子女教育、房价之痛、原生家庭……几乎所有能激起观众讨论的社会现象,都被创作团队视为可以锚定话题和流量的“痛点”,一股脑儿地塞了进去。
然而,问题提出来了,却只是简单地罗列举例,《亲爱的自己》缺少对问题本质的深入思考以及独特的观察角度、动人的细节,不仅没做到“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反而是“源于生活,低于生活”。比如,同样是展现跨阶层交往的尴尬,《三十而已》中一张将顾佳裁掉了的爱马仕贵妇大合影,就将顾佳所处的境地精准地描绘了出来,而张芝芝就只能通过“阔太们AA不到2000元的账单”以及与丈夫刘洋绕口令般互相“讨伐”的日常对话来体现了。
“强行冲突”与“天降馅饼”并存,也是《亲爱的自己》的一大特点。所有人都一地鸡毛又莫名开挂地活着——李思雨在男厕所勇堵客户,15分钟拿下1500万元大单的剧情遭网友诟病为“这是抖音上才有的职场片段”;陈一鸣遭遇失业困窘却天降女大佬拯救其于水火中;顾晓菱心想事成,闯祸负债都有异父异母的“圣母姐姐”无偿兜底,还有富二代“兄弟”忠心耿耿苦追不已……至于“实惨”的张芝芝则被安上了一个妈宝还出轨的丈夫,将悲惨进行到底——一旦到了需要展现复杂人性和行为合理性的场合,编剧就瞬间切换到“思考不够,人渣来凑”的狗血模式,只消费观众情绪,不引导其思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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